苏简安皱了皱眉:“要不要叫陆薄言处理?” 但是照苏亦承这么说的话,她猜张玫在报复她很有可能是对的。
“上个周末有案子,我们都没休息,这周就提前过周末了。”江少恺把米色的洋桔梗cha进花瓶里,“另外就是,我是代表市局的全体同仁来看你的。刚从三清回来就又发生了大案子,闫队他们忙得没时间来看你。” 陆薄言知道事情不简单,靠向沙发,从容的交叠起修长的腿:“直说。”
“我……”苏简安支支吾吾的说,“我刚才穿的衣服太丑了……” 陆薄言不但有能力,他还是一位卓越的领导者,陆氏的那种生气胜过任何一家公司,每位员工都心甘情愿为公司奉献。
上车之前,苏亦承拨通了小陈的电话。 不如现在就让她离开,他接受事实,就像接受父亲的意外去世一样。
“嗯?” 陆薄言醒过来的时候苏简安还在睡,像个听话的小动物一样满足的依偎在他怀里,呼吸浅浅,神色安静得让人不忍打扰。
苏简安下意识的想否认,但想起陆薄言早就知道,又点头:“有啊,我一直都有一个喜欢到不行的人。” 苏亦承换了鞋子拐过玄关,突然觉得不对劲屋内似乎有人影。
“他们还可以重头来过东山再起。”陆薄言说,“但是想从陈氏再爬起来,没有可能了。” 洛小夕十分不满,但最后还是妥协了,退一步问:“结束后去吃宵夜?”
电视柜上的小电子钟显示22:27。 他走过去,苏简安突然翻身过来,兴冲冲的把那张写满了推算的稿纸给他看:“我算懂了!唔,以后我打麻将是不是也能像你一样所向披靡大杀四方了啊?”
这个时候苏简安哪里还顾得上自己,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,人又被陆薄言抱起来回了房间。 陆薄言指了指她桌面上的微信图标:“帮我装一下这个。”
她会不会听家里的安排和秦魏结婚? “老洛,你就是不懂。香水的作用早就不是给西方人遮体臭了。它对现代的年轻女性来说极其重要!”洛小夕“哼”了声,“懒得跟你解释,我去洗个澡,完了下来陪你下棋啊。”
“不晕了!”苏简安认真地如实回答。 苏亦承察觉到什么,周身的气场瞬间沉下去,他紧紧抓着洛小夕:“你跟秦魏去了哪里?”
果然这个世界上只有苏简安能影响陆薄言。没和她结婚之前,他们陆总多高冷啊,惜字如金,雷厉风行!可现在……他真的很好奇,如果把陆薄言现在的样子拍下来发到公司的内部论坛上,还会不会有人怕陆薄言? 陆薄言十一点有个视讯会议,回来洗个澡换了衣服时间刚刚好,苏简安无事可做,又盘着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吃水果边看电视。
陆薄言始终慢条斯理的洗着水槽里的生菜,这时终于云淡风轻的挤出四个字:“沈越川,滚。” 难道真的像沈越川说的,是因为和她结婚了,陆薄言才有过生日的心思?
额,这个…… 等到明天问问他好了。
而对苏亦承的想念变成了一种藏在心底深处的情绪,虽然偶尔会跑出来作乱让她有片刻的失神,但已经不会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。 不可理喻!
“再找!”他抚了抚手上的伤疤,“掘地三尺找不出来,就掘三十尺!我不信她一个小女人能飞天遁地,我永远也找不到她!” 她深呼吸了口气,把精力都投入工作,虽然偶尔还是会走神,但好歹不再出错了。
“你的烟呢?”他问苏亦承。 身|下的大火像是把她烧穿了,烧空了她身体里的一切,她被无尽的空虚攫住,一种奇怪的声音卡在她的喉咙上,她想叫出来,理智却告诉她不能叫出来……
“康瑞城回来越早越好。”他的声音那样冷硬,透着一股阴森的肃杀。 沈越川是有名的千杯不醉,小小一杯酒对他毫无威胁,但苏简安明显是卸磨杀驴替陆薄言在整他,他顿时又觉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。
…… 其实她只是好奇,那位太太知不知道她丈夫在外面这样乱来。如果知道的话,她又是如何隐忍不发的?